诚实
蒋顾世
*将人工晶状体植入眼球，试图完全自然矫正近视远视，已经是正在临床实验的科技，据说能将视力提高到正常视力的三倍，而且已经偷摸在各个国家地下运用。没准儿你们中的某个人，已经在涉险体会了。所以这根本算不上科幻——我蒋顾世是说真的*
*本小说纯属虚构*
1
当代，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国，90%的公民都是华人。自然也被称为华人岛国。
年轻的总理臧显耀，已经是‘臧家王朝’第六代传人了。当然你当着他的面不能这么说，否则他会不高兴的——因为臧家每次当选总理，都是依据其作为‘人民劳动*’的领袖地位民主当选的，而且随时面临着诸多在野*的激烈竞争——这可是个纯正的仿英美体制的国家。
这天，臧总理主持着一个科技国务圆桌会议。
A科学家眼光发亮的说：“臧总理，我们终于发明了向过去的穿越技术！”
臧总理身子一震：“真的吗？我们居然领先了？作为华族，我们的文化向来是以史明志的，再加上那些史书的不可信，好想看看我们中华古代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么超前的技术，性能稳定吗？”
还没等A科学家回答，B科学家抢上来说道：“总理，我们发明了万能仿生晶状体，只要简单几分钟的移植手术，可以解决近视、远视、青光眼、老花所有问题。”
臧总理又是一惊：“握草这个好，造福万民啊。我刚看过卫生部调查，我国人民的屈光不正率在90%以上”
B科学家堵着A科学家抢着发言的姿态继续说：“老板，我们这个可是电子仿生晶状体，不仅可以随着被植入人的眼球变化调整前后径，能将视力增加三倍，还可以下载软件和信息，……”
AB二位顶级科学家又想继续争论，臧总理摆了摆手。
他知道，诸位科学家争论自己领域的成果，无非是想争抢更大的科研预算。这倒也没什么，因为他和他的家族一直倡导优先发展科技、优先发展经济，坚信这是人民的福祉所在。
臧显耀思忖了片刻，宣布了他的决定：“很简单。我们派人穿越到过去，并携带着晶状体植入技术。到时候再看实验结果，哪个技术更成熟，就一目了然了”
2
穿越出发现场。
臧显耀拍了拍陈晓明的肩膀：“小伙子，历史重任就在你肩上了。作为中华子孙，我坚信我们是个讲诚信的民族，战国和秦朝那段诡计百出的历史，我是最不信的，所以派你穿越到那儿。另外，我虽然读书有限，但看过一些穿越科幻，知道一个原则：千万不能干扰历史进程。”
“总理你放心吧，这个我也知道。我还想着，穿越到秦朝，不能叫陈晓明这么一个名字。我准备叫‘萧民’，感觉接近一些秦朝的地气”
“我忽然又有些担心，你怎么回来呢？”臧总理关切的问到。
穿越学者A科学家插话进来：“总理，其实我们这个技术，暂时还不很稳定，估计他穿越一小段时日，就自然回来了……”
臧显耀怒视了下A科学家，随后面对B科学家：“你的晶状体术，不会也有什么类似bug吧？“
“啊，总理。我们暂时只能达到70%的成功有效率”
3
………………
陈晓明睁开眼，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处在一个金碧辉煌的所在，像是个小型议事厅。
这是个清晨，一个戴着着深色纱网高帽的大臣模样的人抻着懒腰走了进来，惊诧地发现了他，警惕地问：“你是谁？我赵高家禁卫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陈晓明答：“我是个巫师，进来很容易啊。”想着穿越技术那个bug能逗留此地的时间不会太长，为了加快节奏，他紧接着说：“我叫萧民，是个巫师。我有赵高丞相您意想不到的巫术”
随后‘萧民’（也就是陈晓明）斗着胆子站起身来，在赵高身侧耳语了一番。
3
赵高游说了朝中部分大臣，说这个叫萧民的巫师，会一种眼球巫术，能让他们的视力提高三倍。
随后，一些原本就臣服于赵高的末级大臣，就接受了萧民实施的巫术。
这些人随后惊喜的发现，赵丞相也不是威压他们啊。现在，在朝中尽管他们站在大殿的远端，却能更清晰地看清秦二世和身边妃子的脸色，谄媚更容易了。不少下臣由此获得了升迁。
一些原本臣服于赵高的武将，也发现他们接受了巫术后，更容易看清敌情和烽火，进攻变得更加容易了——当然，逃跑也是。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左丞相赵高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信，朝中几乎所有大臣都私下接受了萧民的巫术。
左丞相赵高自己，并没有接受萧民的巫术。
4
大殿上。
赵高谦卑的对着秦二世：“皇上，微臣今天牵来了一匹特殊的马，给您添个乐子”
秦二世定睛一看，哈哈大笑：“爱卿你说啥呢，这不是头鹿吗？”
赵高轻微侧头瞄了一眼藏在大殿旁侧帘子后面的萧民——那里萧民正紧张地操作着一个在赵高看来十分神秘不端的黑色巫盒。
赵高随后自信的对秦二世曰：“要不让其他大臣们说说？”
“臣以为是马”“陛下，这分明是个马”“圣上，这不仅不是鹿，是马，还是匹千里马！”
附和声不绝于耳。赵高很得意。
突然，有一个叫李斯的大臣出了位来说：这明明是鹿。又有几个大臣也列身出来说是鹿。
秦二世站起身来，‘哼’，拂袖而去。
5
赵高府上，萧民（陈晓明）堆祟成一团跪在地上，十分担心自己无法回到岛国了。
赵高却十分平静：你这什么巫术啊！
“秉丞相，小人这个巫术确实有小部分情况不合用，我猜李斯等少数几个大臣虽然接受了我的巫术，但巫术的控制效果失败了，所以我认为他们说的是真话——他们看到的确实是鹿”
赵高点了点头：“我量他们也没有我这么高的睿智会撒谎——说是马和说是鹿的的，其实都是说的他们的眼睛‘真实’看到的情景，对吧？”说话时赵高又禁不住盯了下萧民身边那个黑色巫盒。
萧民磕头如捣蒜。
赵高扶起了萧民：别担心，这事儿好处理。
6
回头，并不把秦二世放在眼里的赵高，利用他的强大权柄，设计杀了所有‘说是鹿’的大臣，进一步树立了他在朝中的淫威。其实也就事实上解决了萧民为大臣们更换晶状体一小部分人控制效果不成功的问题。
陈晓明（萧民）想这地方太恐怖了，生死都不由己。
还好，由于岛国穿越技术的不成熟，穿越不能持久，某一时刻，他自然地回到了岛国。
7
岛国科技汇报会上。
特意把陈晓明叫到身边坐的臧总理，在听过了陈晓明的详细汇报后，哈哈一笑，搂着仍在哆嗦不止的陈晓明的肩安慰着他：“晓明，别紧张。我早就怀疑史书上所谓战国和秦朝那么多诡诈，不符合我们中华民族的诚信习惯，这回也算某种程度验证了——赵高的话，就是个证明——绝大部分人，还是不懂撒谎的”
陈晓明使劲点了点头。
臧总理话锋一转：“B科学家，这次穿越测试，也暴露了你们那个人工晶状体技术不能适用所有人的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没有？”总理一脸严肃。
B科学家连忙点头：“解决了，解决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们认为，6岁以前还是人类眼球的最快成长初期，所以我们只能在6岁以上的人群，做这个晶状体移植手术”
“行啊，小孩子们懂个屁。这个穿越的故事我还没玩够，以史明志这个话题还要继续。下一步，考虑到我们是个世界上知名的福利国家，我希望穿越到和我们福利类似的北欧国家的历史上看看——比如说丹麦！”
8
………………
陈晓明这次穿越有点尴尬，发现落在了一个贫瘠寒冷的木屋里，尽管屋子中间有个炭火盆。
更悲剧的是，突然有两个戴着黑色海盗帽的人，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双双拔出短剑指向陈晓明的喉咙：“你是谁？！”
为了加速节奏，陈晓明只好说“别，别。我是个巫师，叫布莱特·肖，我有巫术你们肯定喜欢”（布莱特·肖，BrightChopin）
陈晓明给二位海盗解释了自己的眼球巫术技能后，海盗们哈哈大笑：行啊，这下，我们可以一起赚中国丝绸和*金啦！
陈晓明知道，在16世纪，中国丝绸在欧洲贵比*金。可还是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9
年轻的丹麦国王，眼睛有点近视。碰到一个布莱特·肖这样的巫师游说，他有点迷惑。
但是，当布莱特巫师，给国王的一个同样近视的奴仆做了眼球巫术后，那个国王最忠诚的奴仆立刻跪地请求：国王，你也接受这个巫术吧，我以我自己和我父母的生命起誓它的效果。
国王也接受了巫术，发现不仅整个丹麦世界明亮了起来，而且他比手下那些英勇的战将还看得更远了。
于是比较亲民的国王要求布莱特肖给全国所有臣民都实施巫术，作为王国的一个福利。布莱特说这需要点时间，而且小孩子不可用。（他心里还想，还好丹麦这个时刻首都及附近区域也只有一两万人，否则带来的材料还不够用呢……）
10
两个自称顶级裁缝的人来到了丹麦王宫，受到了热爱穿着的国王的热情款待。
他们用精湛的手艺，给国王演示了东方生丝和金丝混编的上等裁缝技术，让刚接受过眼球巫术视力精进的国王惊叹不已。最终国王要求他们给自己打造一件金缕玉衣，而且要快。
两位裁缝羞涩地说：“这可需要海量的东方生丝和金料，我们不确定您……”
“这有什么，你们这两个小立本！我可是个国王！！”
11
国王耀武扬威的游行在首都哥本哈根街头，
两个裁缝和布莱特肖紧随其后。
民众们纷纷交口称赞：国王的新衣服那简直太炫太高贵了。
一只手一直偷摸插在衣服口袋里、紧张地操作着黑色巫盒的布莱特肖（陈晓明），听到这些民众的议论，莫名的，竟然也有些感动。
突然，有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天真单纯的说：“国王他没穿衣服啊”旁边的一干大人赶紧把他拽了回来：孩子，瞎说什么呢。——因为这些大人确实看到的是国王穿着漂亮的新衣服。
可是没有用，又有一些五六岁的孩子尖声喊：国王他没穿衣服啊。
看到此景，陈晓明一时惊慌，不留神松开了按在黑盒子按钮上的手指。
成人们的视野不再受陈晓明的控制。
成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最终骄傲的国王也听到了，然后低头看了下自己全身……
好歹是个国王，得知自己实为裸身的他并没有窘迫，而是愤怒的转回了头看向裁缝们，布莱特肖也只好回了下头，发现两个‘裁缝’早就不见了。
正当国王拔剑要怒斩布莱特肖的那刹，穿越系统又失灵了，陈晓明回到了岛国。
12
科技汇报会上。
熟读穿越文的臧总理担心的问陈晓明：“你没有干涉历史吧？”
陈晓明思忖了一下他的两段穿越‘历史’经历，并和他粗浅的历史知识比较了一下，断然答到：没有，绝对没有！
“这两个历史的真实情境告诉我们，中华民族的绝大部分人，不，东西方绝大部分的民众，历史上是极其讲诚信的。他们秉承眼见为实的理念，从不对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撒谎。这就是普世价值！”
圆桌会议上爆发了部长和科学家们热烈的掌声！
13
发明了移植晶状体技术的B科学家，好不容易，才在本城著名的‘飞禽公园’，求见到了总理臧显耀。
臧显耀用一支拂尘挑逗着一头鹦鹉，并无脚链的那只鹦鹉并没有飞走，而只是上跳了几格铁丝网网格。
“我知道你什么来意，B科学家。但……你看看这个飞禽公园，尽管空间庞大高达几十米，但有如天罗地网一般上空布满了铁线和尼龙线，没有一只鸟儿可以飞走。——咱们这个岛国，已经到处布满了一百多万只只摄像头，还有什么公民的行为，可以逃出司法部门的法眼么？你看过《》么？——我们还需要那个成本高昂的晶状体系统多此一举吗”
“臧总理。我知道您熟读古今：奥威尔《》说，掌握了现在就是掌握了过去，掌握过去才能掌握未来。但他棋差一招，他只想到了监视……”B科学家显然意犹未尽。
“哦？”
“我们这个仿生电子生物晶状体，完全可以掌握公民的视线，再加上可以下载更新软件和实时更新数据信息，就是说：我们可以控制公民看到什么！你想让他看到什么，他就会‘真的’看到什么。这比监视不知又要牛逼多少倍。”
臧总理盯着B大臣看了好久，最终说：“好吧，我同意你的计划了，这么大的成本，就当是个全民福利吧。我相信，我们的人民依旧都是极其诚实的，他们只会说出他们看到的真相！还有，每个人的手机摄像摄影，必须和他的电子晶状体联动吧？”
B大臣惊讶于臧显耀最后一句话中透出的极高科技悟性。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臧显耀又说：“对了，从陈晓明穿越获得的皇帝的新衣那个真实历史上，我发现，6岁的孩子已经明事理会说话了，所以真要做这个工程，还是把全民换晶状体的年龄下限，降到2岁吧？总之能说真话的人越多越好”
B科学家急忙反对：“不行，3-6岁正是孩子眼球成长最快的时期，这时候嵌入人工晶状体，恐怕会导致永久性伤害甚至生命危险。”
臧显耀不耐烦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通过陈晓明穿越得知的真实历史告诉我们，我们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府，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大人和孩子保持诚实，必须这么做。
14
岛国卫生部发布法令：所有大于两岁的人民，都要更换人工晶状体，为了终生避免近视、远视、青光眼、老花眼的折磨。
人们开始不太理解，但一部分人换上以后，都狂呼惊喜；不仅解决了以前的视力障碍问题，还把视力提高到了正常视力的3倍！！随后，没有人抗拒这条法令，全民完全自觉自愿！
本已十分发达的岛国，人民从此愈发安居乐业。
他们看到的，都是岛国的一片宁静、整洁、艺术和幸福景象。
岛国的媒体和网络民众是诚实的，因为他们只叙述亲眼看到的事情。
岛国从此，黑暗面越来越少，间或有极少数的不良行为，人们也看到了*府逢恶必重惩。
作为一个真正的西方模式民主社会，这个太平洋岛国的人民劳动*永远都是最受拥护的当选。
15
臧显耀来到了一处美丽如画的别墅，亲自看望B科学家。
B科学家目光呆滞的问：“既然把我软禁在这里了，为什么还要来看我”
“很显然你明白的。你是全岛国除了我和夫人外，最后一个没有安装电子仿生晶状体的成人”
B科学家躺在简洁的手术台上，正被自动台缓缓地平移进穹状的晶状体手术罩。
B科学家真诚地问：“总理，你真的是要做一个盛大游行，你和夫人裸体出行，纪念你们臧家6代年来最繁荣的时代？”
臧显耀点了点头。
B科学家又说：“我是最忠诚于您的顶级科学家，这么说您信么？”
臧显耀差点眼泪掉了下来，又点了点头。
“如果您非要亲身裸体游行，我建议禁止外国人到现场，另外电视转播‘工作’要加强”
“这个自然——再说本岛现在也没几个外国人了”
B科学家又忧心忡忡的说：“我的眼睛换了晶状体后，全国就只有一两岁的小孩子没有换了。但这仍然可能引发什么不可预期的乱子呢……”
臧显耀刚要问啥意思，B科学家身体已经被完全移入手术区了。于是臧总理内心笑了下，能有什么乱子，科学家就是容易过于严谨。
年事已高的B科学家，做了晶状体植入手术后，由于颅压问题，进入了长期的昏迷状态，这让臧显耀有点遗憾。
16
这个太平洋岛国，迎来了年来最繁荣之境界，没有人反对。
可是说到游行，臧显耀的心思，倒还不在*年华纪念，更在于对公民的诚实情况的信任。
“显耀，你非得要咱们两个赤身裸体出去作花车游行么？虽然我算是名模出身，以前半裸的时装show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次，总感觉那么别扭”年轻漂亮的夫人纳闷道。
“这是对咱们岛国全民诚实度的一次最大检验。我倒要看看那些八卦记者这次说些什么！”内心对整体效果有绝对把握的臧显耀，张狂的宣泄着，同时脑子里闪过心目中‘赵高’的形象。
17
盛大的花式游行开始了。
和臧显耀并排站在花车上，一开始夫人还有点浑身不自在，但随着路边民众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她终于放松了下来。
所有的人们都看到，臧显耀一身精致的白色西服，夫人一袭正式的一字领长裙礼服，尚年轻的两人简直一对璧人。就连地面围绕着总理花车一圈的女卫兵们，都是那么英姿飒爽。
一位很聪明的叫秦婷的报纸女记者，一直是臧显耀的死忠粉——她十分透彻地了解臧家的爱民统治哲学，并十分赞赏其情怀和实用性。她在围观人群中穿梭着，跟踪着总理花车，不断地在国际社交网站上发布着溢美之词。
游行道路边上的群众对臧显耀和第一夫人的装束交口称赞，包括一些抱着孩子的妇女。
就连妈妈们怀里一两岁的孩子，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第一夫人的胸部。
那些孩子们纯真的注视目光，终于让尚未生育的夫人母性爆发。她忘情的向花车楼梯走去。
臧显耀沉浸于万民拥戴的气氛中不能自拔，没留神夫人的举动，等发现时，夫人已经下到了地面，他大喝一声‘你给我回来’，但是来不及了。在人潮欢呼声中夫人显然听不见他的怒斥，他只好气急败坏的追了下来。
夫人将双手伸向一个母亲抱着的一岁孩子，试图将他抱过来。电视转播车那长长的摇臂迅速滑了过来，记录下和转播出这一历史性的煽情时刻。
其实，那些一两岁的孩子只是对夫人的身体好奇，夫人真临近了，他们反倒因为惧生而不知所措。
那孩子在母亲怀抱中使劲的躲了一下。夫人没抱到孩子，略有扑空，有点失去重心。
一直在旁边的记者秦婷，好心地冲了过去，扶住了在她看上去一身长礼服动作略显笨拙的夫人的身子！
18
在秦婷裸露的双臂分别和夫人前胸后背接触的一刹那，夫人和秦婷都仿佛梦醒一般，同时意识到了什么，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记者秦婷下意识的回了下头，发现臧显耀正凶狠狠地盯着她。
一群女卫兵在臧显耀的号令下已经向秦婷冲了过来……电视转播车摇臂也转向了它处……
电光火石之间，熟谙臧显耀治国哲学的极其聪明的秦婷，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秦婷拼尽了生命之力，以人生最快的手机打字速度，在国际社交网站上发表了一条看似有点*色的极短的信息：“唯有此刻才知道，第一夫人乳房上的皮肤摸上去如此光滑。”
她知道发布这条信息是十分危险的，但她也知道，这是唯一也许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方法。也许。
蒋顾世
.12.5
*权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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